瑞典无证驾驶一般罚款200元-2000元的。15岁的埃韦利娜·克里斯琴森还没法考驾照,但已经开着豪车在瑞典的街头兜风。“我在1年前的4月份得到了这份生日礼物,我经常开着车去学校或者见朋友。”埃韦利娜站在她深蓝色的车前自豪地说。
瑞典年轻人可以随意开那些改装后比高尔夫球车还慢的汽车。这项规定已有约一个世纪之久,最初用于农业载具:它规定15岁及以上的青少年无须取得正式驾照,只要改装后,其最高时速不超过30公里即可驾驶。这类车辆被称为A-traktor,并强制要求在车后贴有代表缓速车辆的三角警告标识,以及用于拖车的挂钩球。此外,后座椅必须移除,确保车辆只能承载司机和一名乘客。
瑞典的道路交通安全一直在全球处于领先地位,这个国家发明了三点式安全带,且制订了严格的酒驾管理规定,但在未成年人开车这个问题上的尺度却令人惊讶。2020年年中,该制度进一步放宽,汽车限速可以通过电子手段实现后,改装现代车辆变得更容易。这项政策最早只惠及农村的孩子们,如今越来越多城市的孩子也有了自己的车,两年半的时间里,在册的A-traktor翻了一倍,如今已超过5万辆,而瑞典人口仅为1030万。
A-traktor始于20世纪30年代萧条时期,当时普遍缺乏农具。为了弥补农民无法获取拖拉机的问题,鼓励人们动手打造低成本载具,政府允许人们自己组装汽车。20世纪50年代,随着经济繁荣发展,拖拉机变得普及,对自制式载具的需求也在消退。1963年,瑞典正式通过A-traktor法令。
欧盟委员会本月初批评了瑞典的这项法令,建议其采取强制性简化许可证。瑞典似乎即将就此同欧盟展开争论,因为对许多来自农村的瑞典年轻人来说,A-traktor象征着他们的独立梦,也代表了改装车亚文化的兴起,以及一种涉及改装车的朋克音乐流派在瑞典的流行。
而对其他人来说,这股浪潮也带来了商机。21岁的奥斯卡·弗莱曼和弟弟于2021年开始从事把汽车改装成A-traktor的生意。在位于斯德哥尔摩北部郊区的车厂,他们每个月可以改造5到6辆车。
不过近些年,随着这类车型愈发流行,瑞典当局也开始担心是否会引发更多交通事故问题。过去5年间,瑞典涉及A-traktor的事故增加了5倍,每年的事故伤员超过200人,仅在2022年就有4人死于事故。保险从业者和瑞典警方都表达了担忧。近期,瑞典交通局开始强制要求常规车辆司机系好安全带,并使用雪地轮胎。